不存在的烏托邦(8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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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存在的烏托邦(8)
再次見面，前來赴約的人不出所料發生了變化。代替Xanxus的是斯庫瓦羅，他不似前幾個周目那般蓄著一頭如綢緞的銀色長發，因為留發的時間不夠，如今只長到妹妹頭的長度，但因為長了一張絕美的臉，無論什麽發型都可以駕馭。他臉色疲憊，一看就知道是近日接二連三的變故帶來的奔波勞累所致。
你接過他給的信封，在他的註視下打開，裏面放著一張黑卡和信封。你點開屬性面板，發現自己的財富值增加了好幾個零，果然掙大錢的方法都寫在了刑法裏。
你嘆了一口氣，裝模作樣地將黑卡退回，目光灼灼地同斯庫瓦羅對視：“……小十並不是真的死掉了，對嗎？”
斯庫瓦羅聞言皺眉，不過因著你與Xanxus的關系，他並未表露出多少的殺意與警惕，更多的是疑惑和煩躁，等待著你的解釋。
“別忘了我就職於異能特務科，有自己的門路。”回答的是兩句沒有關聯的實話。
“我會等他的。”畢竟好感值冰凍了，你還未曾查詢，對於強迫癥來說，既然選擇攻略，就一定要得到滿值的確切結果和數據，“雖然我的職業沒有辦法趕過去，陪伴在他的身邊，但我會努力地尋找讓他出來的辦法。”
這樣至少能同巴利安有所交流，趁著Xanxus冰封的空檔期找到游戲暫時的目標，做些事情打發無聊，畢竟你只攻略過成年體的他們，你猜想巴利安的少年時期一定也很有意思。
“不用了，boss說這張卡就用來支付他出來以前，你在休息日同友人用餐的費用。”斯庫瓦羅沒有去接你遞過來的卡，“就當是他一直在陪你。”
“……小十說不出這麽浪漫的話吧？”你雖然用了問句，卻是肯定句的形式。
Xanxus最多是在叛亂前吩咐斯庫瓦羅：“給——，告訴她我不要了，別還我，不想要就扔了。”
並且放眼整個巴利安也沒這麽有情商的人——這裏點名批評最大的反面案例弗蘭，曾經一臉自信地說你是廢物，雖然他的本意是安慰事情發展到眼下的情況不是你的錯，和你沒有關系，但到他嘴裏，就自然而然地變成了這不是沒用的人該擔心的。
你思考遍斯庫瓦羅的人際網，猜測這番話大概率是迪諾教的。
迪諾在這些方面意外的很會，你絲毫不懷疑他去當牛郎的業績，畢竟沒有人能拒絕一只表面上憨憨的、實則攻擊力爆表的黏人大金毛。
“……”斯庫瓦羅陷入了詭異的沈默。
“不是他說的就不是他說的吧，反正這張卡總是他的心意。”你從善如流地收下，給了斯庫瓦羅一個臺階下，“只是辛苦你跑那麽遠了。”
你遞過去一杯冰水，他這次倒是沒有拒絕，道了一聲謝後拿過，指尖無意撫過你的指節，因為帶著粗糲的皮質手套，如同一只小蛇的尾尖輕輕掃來，屏幕中的你感受到刺激，瞬間呈現出逃避的姿態，但因為依舊握著水杯，並未退去多少，反而讓下意識伸出更多去獲得目標物的斯庫瓦羅半包住了你的手，冰涼的器物感從指尖蔓延，你們都楞在了原地。
“……抱歉。”他收回手，偏過頭，微紅著臉。難得見他這麽不好意思的模樣，果然少年時期要比成人青澀許多。
“沒事。”你把水杯平推到他的面前，他拿起來，不自在地喝了兩口。見被吩咐去做的事情都完成了，他起身向你辭行。
“希望我們的小十可以早日出冰。”你照例客套著，在胸口比劃十字，“十門。”
大概是見過很多怪胎——至少巴利安此類人才充足——斯庫瓦羅對你的行為接受良好，只是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覺的自我懷疑，可能Xanxus身邊無一例外圍繞滿了怪胎，他自然而然地進行了一番詭異而沒有道理的、短暫的自我反思。
“那麽，回見啦？”你也同他道別。
“……回見。”他說。
……
八年後。
你站在小店的屋檐下躲雨，一邊分辨著雨幕下形色匆匆的行人，一邊劈裏啪啦地打著字，給身為同道中人的貝爾回消息。
這周目的巴利安裏你最喜歡他，就他會在你念叨“十門”的時候笑嘻嘻地模仿你同你互動，並且經過你們的努力，你當初覺得好玩整出來的東西如今已經小有名氣。
“十門”——沒有教義、沒有專門的思想、沒有舉辦活動的宗教 場所，了解不深的外人只知道“十門”的精神領袖名為小十。
而“十門”口口相傳與代表標志，便是一邊畫十字一邊虔誠地說出本門的名諱。
傳說聽過“十門”的人大多都會倒黴，比如死亡，比如目睹命案現場——這一切都是托貝爾的福，他在搞明殺的時候，覺得好玩經常會報出十門的名諱。
可憐Xanxus，人在冰裏，就莫名其妙地被青梅竹馬連同不靠譜的手下，安上了邪教頭子的惡名。
你們這邊作為罪魁禍首假模假樣地同情著Xanxus，弗蘭卻替自己的老大看的很開：“無所謂——反正boss已經是臭名遠揚的黑手黨了——名聲不會更加糟糕了。”
“確實。”你覺得有理，不住點頭讚同。
回完消息，將手機放到口袋裏，擡頭便瞧見一位披著校服外套的少年闖進來，差點撞上你，好在最後一秒微微側身閃開。
“抱歉抱歉，下雨天視線受阻。”他擡起頭，露出爽朗的笑容，雖然有遮擋，在瓢潑大雨下難免淋濕，衣服緊緊地貼在皮膚上，勾勒出因為常年運動清晰的肌肉線條，“作為賠禮，這是我家的店，要不要進來坐坐？——雨一時間不會停哦”
“好的，謝謝。”你本來同斯庫瓦羅他們約定見面的地點就在這裏，“我和朋友就是專門來這裏的，聽當地的居民推薦說這家店特別特別好吃——我的朋友一會兒就到。”
當然能說的只是次要原因，最重要的還是出於你的惡趣味，畢竟他們再過幾個月就要打上一架了，混個臉熟以後，你很期待他們再見面的表情。
“哈哈，那小姐可要多吃一點！”山本剛從門簾後探出腦袋，“現在用的食材可是一個小時前剛到的呢。”
“哇！我趕的真巧。”你鄭重其事，“那我的胃就拜托您的手藝啦！
“沒問題！”山本剛自信地應下，山本武也放好書包換了一身衣服，過去打下手。
你撐著頭繼續回消息。貝爾正忙著明殺，已經到了收尾工作，忙裏偷閑告訴你他有好好地宣傳“十門”。
你極其具有集體責任感地承諾，會讓“十門”在霓虹也發揚光大。
聊著聊著，斯庫瓦羅帶著弗蘭也到了店裏，你愉快地朝他們打招呼，兩人一左一右坐到你的身邊。
弗蘭落座環顧四周，表情依舊是萬年不起波瀾的微癱臉：“好簡……”
你對此類情況經驗豐富，深知他接下來說的話絕對會讓大多數人血壓升高，手疾眼快地捂住他的嘴。
不得不說，這孩子能夠活到現在，真的是有點東西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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斯庫瓦羅聞言皺眉，不過因著你與Xanxus的關系，他並未表露出多少的殺意與警惕，更多的是疑惑和煩躁，等待著你的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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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至少能同巴利安有所交流，趁著Xanxus冰封的空檔期找到游戲暫時的目標，做些事情打發無聊，畢竟你只攻略過成年體的他們，你猜想巴利安的少年時期一定也很有意思。
“不用了，boss說這張卡就用來支付他出來以前，你在休息日同友人用餐的費用。”斯庫瓦羅沒有去接你遞過來的卡，“就當是他一直在陪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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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思考遍斯庫瓦羅的人際網，猜測這番話大概率是迪諾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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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事。”你把水杯平推到他的面前，他拿起來，不自在地喝了兩口。見被吩咐去做的事情都完成了，他起身向你辭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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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見過很多怪胎——至少巴利安此類人才充足——斯庫瓦羅對你的行為接受良好，只是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覺的自我懷疑，可能Xanxus身邊無一例外圍繞滿了怪胎，他自然而然地進行了一番詭異而沒有道理的、短暫的自我反思。
“那麽，回見啦？”你也同他道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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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站在小店的屋檐下躲雨，一邊分辨著雨幕下形色匆匆的行人，一邊劈裏啪啦地打著字，給身為同道中人的貝爾回消息。
這周目的巴利安裏你最喜歡他，就他會在你念叨“十門”的時候笑嘻嘻地模仿你同你互動，並且經過你們的努力，你當初覺得好玩整出來的東西如今已經小有名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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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，謝謝。”你本來同斯庫瓦羅他們約定見面的地點就在這裏，“我和朋友就是專門來這裏的，聽當地的居民推薦說這家店特別特別好吃——我的朋友一會兒就到。”
當然能說的只是次要原因，最重要的還是出於你的惡趣味，畢竟他們再過幾個月就要打上一架了，混個臉熟以後，你很期待他們再見面的表情。
“哈哈，那小姐可要多吃一點！”山本剛從門簾後探出腦袋，“現在用的食材可是一個小時前剛到的呢。”
“哇！我趕的真巧。”你鄭重其事，“那我的胃就拜托您的手藝啦！
“沒問題！”山本剛自信地應下，山本武也放好書包換了一身衣服，過去打下手。
你撐著頭繼續回消息。貝爾正忙著明殺，已經到了收尾工作，忙裏偷閑告訴你他有好好地宣傳“十門”。
你極其具有集體責任感地承諾，會讓“十門”在霓虹也發揚光大。
聊著聊著，斯庫瓦羅帶著弗蘭也到了店裏，你愉快地朝他們打招呼，兩人一左一右坐到你的身邊。
弗蘭落座環顧四周，表情依舊是萬年不起波瀾的微癱臉：“好簡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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